97年11月24日補充閱讀──啟動對學習的熱情 青春,鍊成金

 

1.啟動對學習的熱情 青春,鍊成金

2.哈佛的難題:聰明、會考試,卻不會問問題 「怎麼教」比「教什麼」更重要

 

 

1.啟動對學習的熱情 青春,鍊成金

作者:李雪莉  出處:天下雜誌 410期 2008/11

書教了二十多年,髮絲由黑轉白,坐在台大副校長室裡的湯明哲,近來愈來愈煩惱學生的未來。他不是擔心學生找不到工作,而是「怎麼學生對生命都沒有熱情?」

他感嘆,好久沒聽到學生說要把人類送到火星、要改變世界的氣候、要當好醫生或是偉大的動物學家;多數學生只在乎考試、成績、考公務員、上研究所。

翻開教育部的統計資料,七年級生(十八~二十七歲)將是台灣學歷最高的一輩:平均三個人有兩個人有大學學歷(每年有二十一萬畢業生),每七個人就有一位碩士學歷(每年四萬八千名畢業生)。

他們也是生存壓力最大的世代。

這一代的徬徨

目前台灣二十歲到二十九歲的失業人口達二十萬九千人,佔全國失業人口的四五%。失業率達八.六%,遠高過全國平均四.二七%。

但,台灣的年輕一輩,真的只有學歷、焦慮,沒有對生命的熱情嗎?

有機會逛逛達兩百多萬會員的「無名小站」網站,就可一窺這代年輕人的縮影。

這個虛擬社群是台灣年輕人的祕密基地,他們在這裡貼相簿、寫生活日記,把這裡當分享園地;有人夢想壯遊、有人渴望創業出人頭地、有人滿懷正義集體營救流浪狗、有種種狂歡與脫序,當然也有人無病呻吟或記錄生活流水帳。但這是活生生、有苦有悲有笑,年輕一輩的生活劇場。

不論是無名或是台灣最大的校園BBS站PTT裡,看得到眾生百態,它們有個共同現象:年輕人滿腔熱情、強烈好奇心,還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
台灣二十歲年輕人的狀況有點像無人指引的練功者,內力亂竄;他們希望出人頭地,卻不清楚學什麼、該怎麼學。他們不知道如何提升自己、有系統地實踐夢想。

莫名的稚拙與自信,卻同時擁有滿腦子的懷疑與恐懼,其實是全球年輕人的集體現象。

但全球名校,包括美國的麻省理工學院(MIT)、哈佛、卡內基美隆(CMU),澳洲、德國與日本等國家的名校,不論研究型或技藝型,都正著手把學生的熱情導引到更有意義的學習。

在距離台灣一萬多公里以外,目前是MIT媒體實驗室(Media Lab)博士一年級生的龔南葳,也經歷過台灣教育下的混沌。

清大材料系、材料所畢業的龔南葳求學路很順利,畢業前甚至拿到高科技廠六年的獎學金,只要等畢業就能晉升百萬年薪。

但二十五歲的龔南葳很不滿足,她說師長總告訴她們,「就業很有保障,未來沒問題,很安全。」她不理解:「為什麼年輕人被期待走一樣的路,安於現況?」

跳脫Spoon-feed  自力救濟

去年,為了尋找更具挑戰的人生,龔南葳主動寫信給MIT教授,並順利被錄取;在這個新的學習環境才一年,她已經是個敢跟老師辯論、據理力爭、跟比爾蓋茲基金會提案要解決瘧蚊問題的女孩。

有過困惑的不只是龔南葳,即便帶著一技之長的專科生,青春之路走來也是惴惴不安。

二十五歲的羅大森是連續兩年,抱回日本國際藝術美甲大賽冠軍的達人;他就讀佳冬高農園藝科,卻對美甲情有獨鍾;他自費到日本NSJ美甲學校拜師學藝,看到日本美甲職人對一平方公分面積的指甲下足苦功,他光是練習擦指甲油就學了一個月。拿了冠軍的日本老師親自教導他如何在六十秒內,擦出名片般薄的法式水晶指甲。

專科出身的羅大森之所以能與眾不同,是當同學打工買名牌,他選擇存錢到日本進修;當親友告訴他男生幫人修指甲沒前途,他力抗傳統價值。

一臉清秀的羅大森談到台灣的教育環境,擔心說道,業界腳步走得很快,但學校老師只有教皮毛,「沒有想到這樣做會害到未來的年輕人,」羅大森直言。

龔南葳和羅大森這兩位七年級生自力救濟,才看到人生其他選項、找到系統的學習方式,殺出重圍。

但他們的故事卻突顯台灣史上學歷最高的七、八年級生,存在的困境──嚴重的學習危機,以及理性基礎不夠、感性能力欠缺的「不均衡的一代」。

有人會問,學生從小學讀到大學或研究所,還有大小的補習班和證照考試,學生不是一直在學嗎?

但學歷的提升,不代表年輕人愈來愈懂學習、懂得在智育外追求平衡的能力。

中研院院士,也是MIT電機資訊系教授舒維都,在建國中學國中部畢業後,出國留學;在MIT待了三十八年,看過無數的東方學生,他深深感受台灣僵固的學習。「所有知識都是spoon-feed(餵食),學生學不會獨立思考與決策,這是創新最大的敵人。」

今年秋天,MIT電機系,中國學生取代加拿大成為國外學生大宗,他以「unbelievable」(不可置信)形容。台灣學生卻很少人申請,他感嘆:「不是不夠聰明,是沒有動機。」

當全球化剷平疆界,競爭的舞台上就像同時有數千盞探照燈把舞台打亮,人才優缺點無處遁逃。

哈佛大學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(James Wilkinson)在專訪時談到,亞洲學生往往能在托福取得高分,卻無法流暢說英語。許多人學習為了通過考試、不重視理解,「考試反過來成為學習的障礙。」

他溫和而鏗鏘說著,「如果我是台灣的教育部長,我會改革考試體系,引導學生從記憶學習轉向概念學習。」

台灣這種「訓練而非教育」的方式,製造出會考試、接收指令的學生,但這些能力被證明已不適用。

加高的競爭之牆

政大校長吳思華已十年沒教大學部學生,今年重拾教鞭,教導新生,是想讓學生及早認識未來的挑戰。他上課開宗明義提醒著學生:「從二十二歲工作到六十五歲退休,你們至少要換三到四次工作,不可能只學一個專業。」

這是一面加高的競爭之牆。

年輕人面對的挑戰比以往複雜:經濟環境、健康議題、能源安全、環保、碳足跡……,每個議題天涯若比鄰;像這次美歐金融風暴就將會影響台灣的大學科系排名,和金融業就業機會。

排名全美前二十五名的卡內基美隆大學,娛樂科技中心(ETC)執行長麥洛奈里(Donald Marinelli),一頭長捲髮,有著印地安那瓊斯那股俠氣詼諧的性格;二十八年教學經驗,他觀察到這輩年輕人前所未有的辛苦。

他說,以前學生只要想該走哪一行,然後結婚生子。現在則每個階段都有難題,包括要怎麼過人生、想在哪裡安頓、工作、選擇單身或結婚、能否接受候鳥夫妻,「有很多議題要面對,更得仰賴自己。」

當知識與人生無法預測,懂得學習、擁抱改變,是唯一的方法。

相較台灣對「學習」的陌生,加高的競爭之牆已讓美國、歐洲大學以及高中,展開學習革命。

它們告訴學生學什麼、怎樣才能學得好,而且強調平衡的學習。

做全方位的均衡人才

就在今年,MIT正進行三十年來首次的教學翻修。

迎接大一新生的是震撼教育。

電機系第一門課是拆手機、拆電腦;機械系第一門課教的是飛行概念,從鳥的飛行原理說起,談到空氣動力學、流體力學後,期末考試是做出一個,沿著體育館某個八十乘一百(公尺)的長方形區域飛行的飛行器。

為了落實小班教學,像電機系把師生比從二十比一,降為五比一。

舒維都也參與課程的翻修,他說,新鮮人課程是為了幫助學生快速吸收、記憶、理解。

包括美國、澳洲、芬蘭與日本,都將學習從閱讀與聽講學習(Learning by reading),轉向實作學習(Learning by doing)以及社會參與,把社會真實情境的教育帶入課程,激發學生對學習與生命的熱情,加重培養學以致用的能力。

他們不約而同發現,十八世紀歐洲或中國書院文化所建立的「學徒制」與「工匠精神」裡的專家指導,是建立學生全面能力的方式。

透過小班、密切的師生同儕互動、以專案為主、動手做的課程設計,同時教給學生全方位的能力:解決真實問題、跨領域學習、主動參與、獨立自主、團隊合作。

而心理學研究發現,情感投入、主動參與學習,有助大腦記憶,也能產生「我能感」,相信有超越自我的能力。

如果用三度空間來分析這立體的能力,年輕人未來須扎根於三個面向,才能成為全方位均衡的人才:

一、扎根專業與技術:持續學習新知,並加以運用,長期目標是建立專業的自主。

二、扎根態度與倫理:積極自我管理的能力、對工作的承諾,對生命的熱情。

三、扎根創新與感性:跨界學習,加強溝通、美感等感性能力,平衡理性基礎,左右腦並用。

美國《新聞週刊》今年九月的特別企劃「下個哈佛的競賽」,就呼籲學校將這種全方位均衡的能力,提前教給十五到十八歲的孩子,因為青少年愈來愈早熟,不能再教給他們百年前的學科分類、記憶與背誦,教學得更強調基礎創新、回歸社會現有議題。

台灣的學生具備這些全方位的均衡能力嗎?

上任半年的教育部長鄭瑞城就感嘆,台灣教育好像讓學生攀在浮木上,在洪流裡隨波逐流,為了考試與分數,你死我活,還在爭議學測要考幾次、量尺如何安排才公平,「對知識不是真的產生尊敬與興趣。」

這一代學生的學歷提高,但對學習仍缺乏動機,使他們對生命迷惘。

像教育部近來統計,四二%畢業生在一到三年內轉職;畢業生「打工過活」的心態,很可能是青春時缺乏探索,才會在進入職場時,持續碰撞找尋。

這一代不是沒企圖心、沒熱情,而是不清楚方向。

「受教育應該是,你清楚知道人生目標,為了到達目標,你會搭車、換車,但現在上車是唯一目的,好像上了車就結束探索,」實踐大學設計學院院長安郁茜觀察,多數學生不清楚自己的興趣、沒有學習方法,「現在競爭白熱,學生在錯誤中滾兩翻,一輩子就沒了,」她直言。

大環境愈形困難,全方位能力更顯重要。

《魔戒》中文版譯者朱學恆就認為,「環境愈嚴苛,熱情和樂觀就更重要,需要更強悍的?性。」

聯強國際總裁杜書伍指出,現在的企業強調永續經營,需要均衡的人才,「均衡才能吸收得很好,若是只偏重一種能力的人才,企業用完即丟。」

給年輕人重新起跑的機會

那何時得練就這全方位的能力呢?

學習和能力的建立無止盡,但二十五歲是人生重要分水嶺。

從人的腦部結構來看,大腦一開始只有「感覺認知」;大腦的額葉、顳葉、眼眶皮質會漸漸發展出思考、判斷的「理智認知」,理智認知決定人格的成熟和思考深度,這個演化在二十五歲前完成。

杜書伍以務實的口吻告訴年輕人,「企業是去挑人的,沒有責任去教育;二十五歲進到社會再學就太晚了。」

僵固的教育方法、混亂的社會價值,年輕人如何避免跌撞,跟著洪流往前漂盪?

競爭之牆築得天高,又怎麼超越這架高的藩籬?

今年秋天,卡內基美隆大學發給一千四百名新生一份禮物;新生宿舍裡,學生書桌案頭上都擺著這本禮物書──《最後的演講》(The Last Lecture)。

這本書是CMU教授蘭迪.鮑許(Randy Pausch)得知罹患胰臟癌後,決定以微笑面對癌症,為全校師生進行「最後的演講」的全文集結,這場演講感動了全世界。四十八歲的他在今年七月逝世。

鮑許從小就是個夢想家,經常在自家的牆上畫畫、塗鴨,最大的夢是進迪士尼工作;他自CMU畢業後,寄了封求職信給迪士尼,結果被退件;他卻在當了教授後,為迪士尼設計新的遊戲軟體,他培育的無數學生,更成為娛樂科技業界的搶手人才。

在最後的演講中,消瘦的鮑許透著湛藍的眼眸,指著簡報上的紅磚牆做比喻,「眼前的高牆不是為了阻擋我們前進,而是讓我們有機會展現自己,確認自己有多想完成夢想。」

是的,面對高牆,他們有數不盡的徬徨。

但家庭、教育、社會必須交付有利的工具、全面的能力、實踐夢想的自信,讓孩子跨越那面高牆。

 

2.哈佛的難題:聰明、會考試,卻不會問問題 「怎麼教」比「教什麼」更重要

作者:李雪莉、彭昱融  出處:天下雜誌 410期 2008/11

來自全美六百所頂尖高中的六千名哈佛新生,遇上不乏諾貝爾獎得主的黃金陣容教授群。頂尖的學生、優秀的教授,學習成效落差卻如此巨大,「教」與「學」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?

「結果讓我們非常震驚,」哈佛大學歐洲歷史與文學教授、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(James Wilkinson)接受專訪時以開放的態度分享說,「多數哈佛教授教的,並沒有自己想得那樣好。」

這是一個知識爆炸性成長,連哈佛大學教授都要重新思考怎麼教學的年代。

哈佛發現,即便是聰明又會考試的全美資優生,也經常帶著偏見的知識前來學習。他們很會考試但不會問好問題,他們習慣被動學習,導致學習成效很差。

在一個知識持續變動的時代,哈佛意識到,「如何教」比「教什麼」更重要;它們更提醒全世界各級老師與父母,在學習這條路上,角色必須調整,我們不再是單向傳遞知識的聖人(Sage),而是與學生一同探索學習的伙伴(Collaborator)。

《天下》專訪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。當腦科學研究漸漸揭開了學習的本質,威京森分享,我們必須對學習過程有正確的認識與洞察。

威京森多年對學習的研究,不只對大學教授有幫助,對那些渴望提升孩子學習效能的家長們也受用無窮,專訪內容如下:

世界瞬息萬變,大學教育以「內容」來定義註定要失敗。今天重要的科目到明天可能已經被揚棄。

稍微計算大學生接受通識教育的時數,除以今日知識爆炸下可能納入通識教育的重要內容,學生完整學習各門知識的時間根本不夠。

這對當前的大學教育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挑戰。學校和老師無法預知哪個領域、哪個學科在學生進入職場後會特別重要。

究竟二十一世紀的教育要帶給學生什麼?哈佛大學的博雅教育有五個目標,希望學生畢業後能夠:

一、獨自探索世界

二、建立對知識的好奇

三、具備探詢與解決問題的能力

四、能把找到的解決方法與他人溝通

五、培養創造力,用嶄新方式看問題

因此,大學博雅教育的關鍵在於,將教育的焦點從「內容」(學什麼)轉移至「過程」(怎麼教與如何學),思考哪些過程能夠使大學畢業生具備上述能力。

哇!原來學生是這樣學的

過去三十年對學習與教學過程的研究,讓我們更了解學生的學習過程,產生許多新教學方式與工具。但研究的過程也發現,學生的學習成效並未像我們所期待或聲稱的那樣好。

其中一項有趣的發現是,過去以為大一新生帶著空空的腦袋進大學,等著學新東西,但這項假設已被推翻。

學生經常是帶著「錯誤認知」(misconception)來學習。他們帶著各式各樣源自經驗的成見進大學,其中不乏錯誤的想法。

譬如問學生,從一架飛機上拋下一個玻璃罐,罐子將直線墜落?或是往前拋射?多數的學生直覺認為應該會直直墜落,因為沒有想到罐子具有飛機上的速度。

遇到這情況,教授必須要透過實驗,改正學生錯誤的概念與邏輯。

另外,成見(prio-knowledge)對學習的影響也很深遠,如果你問哈佛學生為什麼夏天比較溫暖?他們多半會有個聽起來滿合理的答案:因為地球在夏天時比冬天更靠近太陽。

聽起來似乎有道理,但卻是錯的。若果真如此,則地球上不論任何地方,七月都該比十二月熱,但澳洲的十二月卻是在海灘上過的。學生就算沒有去過,實際查資料看看世界各地的氣溫,也會發現澳洲十二月氣溫比七月高,把南北半球的差異考慮進來,就知道答案不是如此。(編按:是因為地軸傾斜,地球公轉時受太陽直射區域為夏季)

考高分,但不會問問題

當我們更重視學生如何得到答案,而非答案本身的時候,會發現學生的思考或邏輯不夠好,求知、探尋問題的技巧其實相當糟。

哈佛成功錄取了許多考試成績非常高的學生,但考高分並不意味著更深刻的理解。

我們發現哈佛大學學生問問題的技巧並不好,要他們問出深刻的問題非常困難,但這卻是最根本也最重要的能力之一。

他們在進入大學前被教導了太多「答案」,好奇心早被扼殺,甚至來不及發問就被告知答案,正因為是被動學習,學習效果非常有限。

解方一  參與式學習

參與式學習(Active Learning)是透過討論、實作等方法,不只加深學生的印象,更讓學生了解到自己究竟學到了多少。譬如自己開車到某處,因為參與其中,握著方向盤主導一切,比起搭計程車,你對環境會更為熟悉。

同樣的概念也可以應用在學習過程,學生曾經親自動手解決問題、或是試著解釋給別人聽,效果遠比只聽講課更好。

解方二  讓情緒為學習加分

此外,正向情緒也在學習過程扮演重要角色。情緒與大腦記憶相輔相成,學習內容若沒有情緒的連結,新學習的知識將無法有效加入腦中。若能有效利用,情緒甚至可能與理性和學習相輔相成。

有些研究也指出後設認知(metacognition)的重要,讓學生自我觀察並分析自己的學習過程,也成為未來老師需要幫學生培養的重要能力。

老師和家長不只要導正錯誤觀念,更重要是克服過去的錯誤教育(miseducation),將他們逆轉成一個有四歲孩子好奇心的十八歲青年。

解方三  老師也要磨練教學技巧

老師的角色應轉變為學生的合作者,而教育的內容更應該強調「如何教」。

冷戰時期東歐國營工廠工人描述自己假裝在工作,而國家假裝付他們薪水(付的工資很少)。

對美國的高等教育而言,我們可以這樣說:教授假裝在教書,而學生假裝好像有學到東西。

為了改善這種狀況,哈佛的做法是從阻力較小、接受度較高的新教授做起。教學中心在他們開始教課前,規劃一週的研習課程,讓他們了解教哈佛學生的基本情形、觀摩優良教學示範,也安排學生代表分享對新教授教學的看法。

另外還有教學大綱工作坊(Syllabus Workshop),我們請要開課的教授,帶著課程大綱來進行同儕互審,互相提供回饋意見,同時能訓練觀察分析、構思達成教學目標的能力。

有想像力,就有機會改變

有個簡單的做法能掌握學生的學習狀態:教授要給學生回饋,時常告訴學生回答問題、報告的好壞,寫作技巧的進步情形等。

師生比不一定是問題。課堂提問時,只要要求學生舉手作答,並解釋給同學聽,或請學生到講台上解釋、為自己的答案辯護,就可以做到參與式學習,這在幾百人的大堂課同樣有效。

或者可以在課後發出「minute paper」,請學生花四分鐘回答兩個問題:你認為這堂課的重要觀念是什麼?你認為這堂課有什麼問題?第二個問題就能協助教授在下一堂課做出修正。

教學是可以改變的,只要有想像力!

伯克教學中心

一九七五年,美國丹佛斯基金會(the Danforth Foundation)資助哈佛、史丹佛等五所大學設立教學中心,開啟美國大學致力提升教學專業的新時代。

哈佛大學以曾任校長長達二十年的前校長伯克之名,成立伯克教學中心,三十年來,每年投入一百四十萬美元,十五名專職人員全力協助研究生和教授運用主動學習教學法,持續改善哈佛「教」與「學」的品質,多年來已成各國推動高等教育教學提升的典範。